第24章 不一样的亲密
滑冰场门口。
“去吃饭吗？”荆棘问了一句：“我可以订个包厢。”
“这时候包厢都得预订吧。”孙晴筳问：“能订到吗？”
荆棘极其骄傲地挺起了胸。
江渚往景源的方向看了一眼，她在笑，很温柔的笑。
“应该也是你家的吧。”景源说。
“是的。”荆棘点点头：“去吗？”
“去。”
江渚走了几步，到了荆棘身边，按下他拿摩托车钥匙的手：“别开摩托了，叫车吧，你这摩托太拉风了，容易错过。你这油门一松嗡的一声就蹿出去了，万一再来个堵车……”
荆棘想想也是，把钥匙给了大爷，又给大爷点了外卖。
五人叫了两辆车，荆棘跟江渚景源比较熟，自然是和他们坐在一起。
正因如此，景源才少了很多的不自在，下午又动了挺久，这会儿绷不住了，在副驾上眯着睡了一会儿。
荆棘和江渚坐在后排，悄悄问：“江哥，‘家长’真的是‘家长’么？”
江渚分了他一个眼神。
荆棘挠挠头，依旧是很小声，“就……我不是八卦啊，只是……哎呀！我就直说了吧，你俩之间气氛怪怪的。”
“怎么怪了？”江渚问。
“不像情侣。”
“我们本来就不是情侣。”
“但也不对。”荆棘若有所思，“虽然不是情侣，但给人的感觉很亲密。这种亲密又和‘家长’和她弟、你和你妹之间的亲密不一样，但也不是朋友之间的亲密。我说不出来，也不太会说，你自己理解吧。”
荆棘说完就靠着车窗玻璃闭上了眼。
江渚从后视镜那里看着景源的脸，肆无忌惮。
他知道那是什么。
或许景源最初对他是没有喜欢的感觉，也没有动过类似的想法。但当他的意愿表达出来之后，景源又没有对他反感，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会勾动景源的心思往那方面靠拢。
也或许，景源一开始就是对自己有好感的，只是她自己不知道。
能够确定的是，无论是哪种原因，被荆棘脱口而出的“围绕在他们两个之间的不一样的亲密”大概是也只会是发酵的情愫。
景源，在慢慢喜欢他了。
荆棘闭着眼睛，却并没有睡着。当他听到身侧的低低的闷笑时翘起眼皮，从缝隙中瞟了他江哥一眼，看到了他江哥目视前方，脸上还挂着意味不明的笑……
草，江渚好他妈变态！
……荆棘赶紧闭上了眼装不存在。
几人进了包厢，荆棘让他们坐着，自己拿着菜单去后厨让他们加塞儿，回来的时候明显情绪不佳。
江渚的手机响了，他打开看了一眼。
星空下的鹤：你看荆棘的脸是不是有点红。
江渚心想你观察的可真细致，咋不这么看看我呢！但还是对着景源点了点头，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。
江渚：我问问，别担心。
江渚走过去拍了一下荆棘的背，然后揽住他的肩膀，把他带了起来：“饮料没点呢，跟我过去看看。”
荆棘想说话的嘴被他“暴力镇压”——捂住了……
包厢外。
荆棘苦着一张脸，皱着眉，“我点过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江渚说。
荆棘火气瞬间就上来了，“草！江渚你有病是不是？！”
江渚塞了下耳朵。
“景源说你的脸有些红，我看着确实是。”江渚说：“怎么回事儿啊？”
荆棘一下子就蔫了。
“刚出去的时候碰到了我爸。”荆棘眼眶红红的：“他带着那个女人和郝极在对面包厢，但这家店是我妈的。我进去还没来得及说话，我爸就站起来甩了我一巴掌。”
“多可笑。”他说：“鸠占鹊巢还想把喜鹊的毛拔了。”
江渚沉默了两秒，说：“我妈走了，我爸早死了。”
荆棘懵了。
江渚还在继续说：“孙晴筳不是我亲妹妹，我们是重组家庭。”
荆棘慌了：“你……说这些干什么？”
“我不太会安慰人。”江渚说：“拽你出来之前问了下景源，景源说要么让你开心点，要么让你知道你不是最惨的。”
“算了，别说了，比惨大会了都。”荆棘笑了一下：“其实我对我爸早该失望了，但又想着他是我爸……算了，以后他也不是了。”
“回去吧。”荆棘对江渚说：“谢谢你，也帮我谢谢‘家长’，真的谢谢，我是没想到我爸都不管我了还能有人看出来我挨打了，以前我那群小弟都没一个能看出来的，比这再重一点的他们都看不出来，也就你俩了，谢谢。”
江渚跟在他后面，进门前发了条消息。
“我没安慰好，你再调节下气氛吧。”
江渚进去之后就看到景源点了下头，很安心的感觉。
两人刚坐下没多久，服务员就开始陆陆续续地上菜了。
“讲个笑话。”景源话说的很突然，其余四人通通把视线放到了她身上，有好奇，有探寻，有意外，有安心。
“我俩！”景源指了指自己和江渚：“十六开学。他俩！”她又指了指景昭和孙晴筳：“初四开学。”
“这不是很正常——”荆棘话说到一半突然回味过来看了看景源，又看了看江渚：“你俩才是高二没错吧？！”
两人不约而同地点头。
“不是，我无语了啊！”荆棘看着另外两人说：“你们学校是有毛病吗？让高一的提前回去？！高二的在家待着？！”
那两人叹了口气，相顾无言。
“为什么啊？”荆棘皱着眉：“有毛病吗这不是？”
景源使了个眼色，让江渚说。
“因为换了个校长。”江渚受到“感召”，把高二同学的猜测说了出来：“这样一来，高三的快高考了没办法，必须得拉回去补习，高一的算是他在任时候招过来的，回头高考的成绩是他的功劳，他比较重视。我们这一波……上任校长高升了，但我们是他招过来的没法否认，而且不是高三。补习时候条件供不上，就把我们暂时放养了……”
江渚说的平淡，但不知为何还是让人觉得又惨又搞笑，而高一的那两位皱着张脸，像是吃了苦瓜。
孙晴筳喝了口水：“所以我也很不能理解，高一也就这一年，差这十来天么？！非得给人拽回学校！你等我高二了你拽回去我一句话都不带吐槽的，我一个高一的……”
“凭什么啊！！”
没等她说，景昭就对天长叹了起来。
接下来的饭局完全被景昭和孙晴筳把控，变成了他们两人的诉苦兼吐槽大会，逗的另外三人乐的不行。后来就全盘加入了进去，吐天吐地，又夸东夸西。
坏的纯粹，好的也纯粹。
简单的纯粹，说出来也纯粹。
原来的那些苦闷被渐渐化解，留下的只有少年人的热血……
虽然是在吐槽……但那也是热血！
——是少年人不屈的灵魂！
还有江渚的偷喜：看啊，我和景源配合的多好，真是绝配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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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吃饭吗？”荆棘问了一句：“我可以订个包厢。”
“这时候包厢都得预订吧。”孙晴筳问：“能订到吗？”
荆棘极其骄傲地挺起了胸。
江渚往景源的方向看了一眼，她在笑，很温柔的笑。
“应该也是你家的吧。”景源说。
“是的。”荆棘点点头：“去吗？”
“去。”
江渚走了几步，到了荆棘身边，按下他拿摩托车钥匙的手：“别开摩托了，叫车吧，你这摩托太拉风了，容易错过。你这油门一松嗡的一声就蹿出去了，万一再来个堵车……”
荆棘想想也是，把钥匙给了大爷，又给大爷点了外卖。
五人叫了两辆车，荆棘跟江渚景源比较熟，自然是和他们坐在一起。
正因如此，景源才少了很多的不自在，下午又动了挺久，这会儿绷不住了，在副驾上眯着睡了一会儿。
荆棘和江渚坐在后排，悄悄问：“江哥，‘家长’真的是‘家长’么？”
江渚分了他一个眼神。
荆棘挠挠头，依旧是很小声，“就……我不是八卦啊，只是……哎呀！我就直说了吧，你俩之间气氛怪怪的。”
“怎么怪了？”江渚问。
“不像情侣。”
“我们本来就不是情侣。”
“但也不对。”荆棘若有所思，“虽然不是情侣，但给人的感觉很亲密。这种亲密又和‘家长’和她弟、你和你妹之间的亲密不一样，但也不是朋友之间的亲密。我说不出来，也不太会说，你自己理解吧。”
荆棘说完就靠着车窗玻璃闭上了眼。
江渚从后视镜那里看着景源的脸，肆无忌惮。
他知道那是什么。
或许景源最初对他是没有喜欢的感觉，也没有动过类似的想法。但当他的意愿表达出来之后，景源又没有对他反感，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会勾动景源的心思往那方面靠拢。
也或许，景源一开始就是对自己有好感的，只是她自己不知道。
能够确定的是，无论是哪种原因，被荆棘脱口而出的“围绕在他们两个之间的不一样的亲密”大概是也只会是发酵的情愫。
景源，在慢慢喜欢他了。
荆棘闭着眼睛，却并没有睡着。当他听到身侧的低低的闷笑时翘起眼皮，从缝隙中瞟了他江哥一眼，看到了他江哥目视前方，脸上还挂着意味不明的笑……
草，江渚好他妈变态！
……荆棘赶紧闭上了眼装不存在。
几人进了包厢，荆棘让他们坐着，自己拿着菜单去后厨让他们加塞儿，回来的时候明显情绪不佳。
江渚的手机响了，他打开看了一眼。
星空下的鹤：你看荆棘的脸是不是有点红。
江渚心想你观察的可真细致，咋不这么看看我呢！但还是对着景源点了点头，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。
江渚：我问问，别担心。
江渚走过去拍了一下荆棘的背，然后揽住他的肩膀，把他带了起来：“饮料没点呢，跟我过去看看。”
荆棘想说话的嘴被他“暴力镇压”——捂住了……
包厢外。
荆棘苦着一张脸，皱着眉，“我点过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江渚说。
荆棘火气瞬间就上来了，“草！江渚你有病是不是？！”
江渚塞了下耳朵。
“景源说你的脸有些红，我看着确实是。”江渚说：“怎么回事儿啊？”
荆棘一下子就蔫了。
“刚出去的时候碰到了我爸。”荆棘眼眶红红的：“他带着那个女人和郝极在对面包厢，但这家店是我妈的。我进去还没来得及说话，我爸就站起来甩了我一巴掌。”
“多可笑。”他说：“鸠占鹊巢还想把喜鹊的毛拔了。”
江渚沉默了两秒，说：“我妈走了，我爸早死了。”
荆棘懵了。
江渚还在继续说：“孙晴筳不是我亲妹妹，我们是重组家庭。”
荆棘慌了：“你……说这些干什么？”
“我不太会安慰人。”江渚说：“拽你出来之前问了下景源，景源说要么让你开心点，要么让你知道你不是最惨的。”
“算了，别说了，比惨大会了都。”荆棘笑了一下：“其实我对我爸早该失望了，但又想着他是我爸……算了，以后他也不是了。”
“回去吧。”荆棘对江渚说：“谢谢你，也帮我谢谢‘家长’，真的谢谢，我是没想到我爸都不管我了还能有人看出来我挨打了，以前我那群小弟都没一个能看出来的，比这再重一点的他们都看不出来，也就你俩了，谢谢。”
江渚跟在他后面，进门前发了条消息。
“我没安慰好，你再调节下气氛吧。”
江渚进去之后就看到景源点了下头，很安心的感觉。
两人刚坐下没多久，服务员就开始陆陆续续地上菜了。
“讲个笑话。”景源话说的很突然，其余四人通通把视线放到了她身上，有好奇，有探寻，有意外，有安心。
“我俩！”景源指了指自己和江渚：“十六开学。他俩！”她又指了指景昭和孙晴筳：“初四开学。”
“这不是很正常——”荆棘话说到一半突然回味过来看了看景源，又看了看江渚：“你俩才是高二没错吧？！”
两人不约而同地点头。
“不是，我无语了啊！”荆棘看着另外两人说：“你们学校是有毛病吗？让高一的提前回去？！高二的在家待着？！”
那两人叹了口气，相顾无言。
“为什么啊？”荆棘皱着眉：“有毛病吗这不是？”
景源使了个眼色，让江渚说。
“因为换了个校长。”江渚受到“感召”，把高二同学的猜测说了出来：“这样一来，高三的快高考了没办法，必须得拉回去补习，高一的算是他在任时候招过来的，回头高考的成绩是他的功劳，他比较重视。我们这一波……上任校长高升了，但我们是他招过来的没法否认，而且不是高三。补习时候条件供不上，就把我们暂时放养了……”
江渚说的平淡，但不知为何还是让人觉得又惨又搞笑，而高一的那两位皱着张脸，像是吃了苦瓜。
孙晴筳喝了口水：“所以我也很不能理解，高一也就这一年，差这十来天么？！非得给人拽回学校！你等我高二了你拽回去我一句话都不带吐槽的，我一个高一的……”
“凭什么啊！！”
没等她说，景昭就对天长叹了起来。
接下来的饭局完全被景昭和孙晴筳把控，变成了他们两人的诉苦兼吐槽大会，逗的另外三人乐的不行。后来就全盘加入了进去，吐天吐地，又夸东夸西。
坏的纯粹，好的也纯粹。
简单的纯粹，说出来也纯粹。
原来的那些苦闷被渐渐化解，留下的只有少年人的热血……
虽然是在吐槽……但那也是热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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